对农民工欠薪问题的法律思考
农民工欠薪问题新形态争议与纠纷
去年12月初,沈阳多家媒体报道了“沈阳清理整顿拖欠农民工工资集中行动,力争今年元旦前清欠率达90%。”
元旦过去了,从相关部门传来的消息是。目标完成了。但是,人们也能注意到,讨薪事件仍偶有发生。
数字与个案,哪个更真实。
7年前,温总理为农妇讨薪,如今,作为城市的重要建设者,农民工兄弟境况如何。
去年12月底,记者接触了数十名农民工、包工头,市区两级农民工维权中心领导、基层工作人员,试图还原这一年来沈阳农民工欠薪与清欠的图景。
当采访逐渐深入之时,记者发现以往纯粹“欺负人”式的欠薪情况已很难见到,问题发生了新的变化。
新闻背景
2010年12月20日,对佟森才、邵久长两位年届五十的农民工的境遇来说,可谓天壤之别。
这一天,在沈阳市农民工维权中心、大东区农民工维权中心的介入下,佟森才与包工头办理了兑现被拖欠的8090元工资的手续,可以回家过个安生年。
这一天,邵久长今年第6次从开原到沈阳讨要被拖欠了3年的剩余工钱13373元。等待,依旧是他今年的主题。
欠薪与讨薪,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,甩出一条抛物线后,结局便脱离他们的控制,外作用力的大小左右着两人的欢喜与悲伤。
签了合同工资仍被拖欠
“最难的是不知道找谁,带着20多个工友背着行李天天在街上走,持续了4天”
50岁的佟森才是吉林白城人。用他自己话说,“到沈阳打工前,最远去过的地方是县城。”
“我是电视迷,上面说不准欠农民工工资、严惩恶意拖欠者的责任。”这让佟森才心情放松地来到沈阳。
去年3月,佟森才通过同乡的介绍到沈阳市大东区一楼盘做架子工。3日到沈,4日开始干活,“我知道签合同有保障,但雇我的人说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上进度,先不能签。”
佟森才所在的架子工组有14人,一人一天80元。刚开始佟森才对工地发工钱的做法很满意,“虽然只给开50%,但都按月给了。”5月结算工资后包工头开始压资。“在哪都是放着,年底一起还能拿个整数。”佟森才当时没有反对。
“6月干了10天后,不给开了。”佟森说那时他开始不安。“7月16日带班的走了。8月1日,三包从大连金州派来了一个新带班。9月8日完成规定工作量的当天,三包来和大家结账。双方计算的工作日不一致,三包说明天接着算,第二天我们就发现三包和带班的都不见了。”
佟森才想办法拿到了前一任带班留下的工资明细,开始讨要明细上的8090元。“当时不知道哪管咱的事,到处找,我现在比本地人还熟悉沈阳的交通线路。”
相比佟森才,开原人邵久长49岁,“江湖”阅历与经验丰富得多,“每年农闲都到沈阳打工,最长一次在陈相干了8个月。”2008年3月,邵久长一行26人到浑南一大型知名楼盘做绿化,“给父子俩干,说都是熟人了不用签那个。但我坚持签了合同。”
2008年5月末,邵久长已经做了两个月的绿化,“大工一天100元,小工50元。四五月份的工资没给开。”邵久长的压力陡然增大,“是我把人带出来的,挣不到钱怎么交代。当时惟一的办法就是先不干活了。”邵久长说,“我拿着合同找雇我干活的人,可找不到了。”
“那段时间最难的是不知道哪个部门能管俺的事。”邵久长遇到了和佟森才一样的问题,他事后回忆带着20多个工友背着行李找人的情景,“天天在街上走,持续了4天。”
法庭上答应了回头人没了
“我突然想起了电视好像说过有个农民工维权中心”
“结果是好的。”佟森才说,他的钱是“领导”帮着给要回来的,“钱都要回来了要是还说讨薪难,就昧良心了。”佟森才有着普通百姓共有的朴素而善良的思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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